大部分英语学习者在表达自己的时候,都是通过中文转化成英文的模式,即使是那些学贯中西,名扬四海的大师,当我们注意他们的行文和表达的时候,仍然能够从他们的英文表达中察觉出一些特有的中文表达习惯。在和很多人交流的过程中,他们发现我的反应很快,几乎不需要几秒钟就能够直接脱口而出相应的英文,其实秘密有两个:1 我在他们提问的时候(由于大部分人提问的时候都会不停地组织语言,所以自然节奏会相对慢一点),我已经开始在思考答案;2 由于这样的问题或者回答的套路我已经练习了很多次,所以并不是我没有中文转化成英文的过程,只是这个过程太短,以至于很多人没有察觉。但是即使是这样,说话最流利的人碰到需要思考的问题,也会停下来思考一阵子,如同我们并不是对什么样的中文转变成英文都非常的熟练,所以也会有停顿,也会有迟疑。遇到这样的情况,如果我加上一些常用的语气词比如uh…well…等,这样的整体感觉会被称之为结巴。我通常的方法是在句与句之间停顿,没有太多声响,两秒钟之后开始下一个句子,这种感觉,被称之为节奏。
当我们了解了这个小的trick之后,更重要的是,如何能够很快的把脑子里的中文变成英文呢?很多老师讲过simple is good; less is more的原则,具体在这里,其实是先把中文变简单,然后再变成简单对应英文的原则。如同“雷人”,如果一下子找不到相关的英语对应,与其花时间绞尽脑汁去搜寻自己的单词量,把听者凉在一边,还不如简化中文,用中文解释中文,什么是“雷人”,就是“令人震惊”的意思,但是又比一般的震惊语气重,如果想到了striking, astonishing, shocking, 前面除了加上一些副词如extremely之外,还可以加上more than效果就好一些了。
类似的例子比如“暧昧”,很难找到一个恰如其分的词汇来描述这个词。我常问学生,如果我是一个老外,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在学中文的过程中,希望你能够用中文告诉我它是什么意思?同学很有经验的告诉我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几乎晕厥的同时,我想起了一句曾经读过的话,发现对暧昧的描述也可以很有诗意:“比爱情少一点,比友情多一点,少了一种人为的羁绊和功利,多了一份情感的释放和挂牵。如果说爱情是红光耀眼的火焰,那么它则是幽幽纯净的蓝焰,虽然不够热烈,却有着别样的美丽和温暖。”虽然我们一时间不能把它逐字逐句的翻译成美丽的英文,但是大致我们看到了“比爱情少一点,比友情多一点”之类的定性字眼,于是很容易便想到了一种介于友情和爱情之间的关系—something between friendship and love,不过由于在国外对love的广泛涵盖,其实这句话还可以说成something more than friendship but less than romance. 武汉新东方李杜老师在讲座的时候,给出过更有韵味的答案,暧昧就是 a yesly no。我在受到启发之余,突然觉得在如今的社会中,暧昧已经俨然成为了a noly yes.
我们再来看很多中文古文或者俗语英文版翻译,都是通过这样的思维来操作的。大学的时候看着别人捧着一本《论语》的英文版,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看了以后才发现,看不懂古文的人会去看现代文翻译,看不懂现代文翻译的就可以看英文版,因为大部分都翻译的比较简单。比如“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英文其实很容易找到对应“is it delighted to have friends coming from afar?”稍微难一点的就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就光这个“恢恢”就够让人头疼了,后面还有一个“疏”还有一个“漏”。我看到的一个英文版本较为简单—justice has long arms. 另外一个简单点的说法就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虽然这个没有太大的难度,但是也不能直接说成if you can run on the first day of the month, you can never run on the fifteenth day of the same month. 常用的版本是you can run but you can never hide. 难度再大一点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言下之意就是外面的人比里面的人看的更清楚,英文可以对应为:outsiders see better. 还有一个蛮高难度的句子,来自于道德经:“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付”,也就是福祸相依的意思,关于福祸,一般人会想到的happiness, sadness, fortune, misfortune。连起来就是fortunes and misfortunes rely upon each other. 更为生动的版本是blessings and misfortunes are next-door neighbors. 相信仍然是简单明了的。
这个习惯也许套路不是那么的明显,但是只要多多积累,如同多看中文电影的英文字幕,多看一些古汉语或者俗语的翻译,多看一些英文的谚语,很快就会发现,不仅我们的中译英能力会有大幅度提升,同时还会发现其实很多东西中文英文表达都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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