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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指出我们缺点但又给我们留面子的老师最了不起”、“希望下课铃响时老师不要老说‘总之’之类的话，而是马上下课，因为铃响之后他说什么我们基本都听不见。”……昨天在上师大附属卢湾实验小学举行的第五届上海市小学校长年度论坛上，由世界外国语小学4位小学生“客串”的“我心目中的小学”调查现场发布，还是让校长们感叹。一位校长在短信互动中写道：“孩子们说的是大实话，我们校长更要做大实事。”而奉贤区教师进修学院附属小学校长何哲慧认为，学生的心声就是办学的方向，小学教育要给学生以强烈的人文关怀，实现学生的幸福成长。
评价老师，怎样算了不起
这项在小学生中进行的“我心目中的小学”调查，分为教师和校长两部分，前者以“什么样的老师在你眼中最了不起？”、“你希望老师改正什么样的小缺点？”为内容，通过微博互动和实地采访，他们收到了200多条回复。
被学生奉为老师“最了不起”行为的有：“上课风趣幽默，下课又能和我们玩在一起的老师最了不起”、“作业布置得少，但又能让我们成绩好的老师最了不起”、“赏罚分明、公平公正，不以成绩论英雄的老师最了不起”、“温柔亲切但又让我们服服帖帖的老师最了不起”、“能指出我们缺点但又给我们留面子的老师最了不起”。“我们希望女老师能像hellokitty一样漂亮温柔，男老师像擎天柱一样帅气勇敢；我们希望所有的老师像柯南一样聪明，像多啦A梦一样有个神奇的百宝口袋，帮我们解决问题；我们最最希望老师能像功夫熊猫师傅的师傅，在功夫熊猫憨厚不起眼的外表下发现他其实是个了不起的大侠。”
“你希望老师改正什么样的小缺点？”学生们给出如下答案：“我们希望老师的答案不要有标准，因为我们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我们希望老师在事情发生后，不要不了解情况就批评人，不要打断我们的解释，不要把他的观点强加在我们头上”、“我们希望下课铃响时老师不要老说‘总之’之类的话，而是马上下课，因为铃响之后他说什么我们基本都听不见。”
客串校长，最想做点什么
世外小学学生还对三到五年级的学生做了问卷调查。他们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校长，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结果收到了480份答复。
按排列，“最想做的一件事”有：“如果我是校长，图书馆每年购书以前我要去征求学生的意见，这样可以保证买进来的书是学生乐意阅读的，另外，要取消图书馆借书的数量限制，想借几本就借几本。Happy reading（快乐阅读）。”“如果我是校长，我要改善学校伙食。改善的最好办法就是把统一的套餐改成自助餐，数量不用增加但品种可以自己选择，这样既可以减少浪费又可以让学生胃口倍儿好，as a big eater（大胃王）。”“如果我是校长，每星期里，我会选择一天让学生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而不是天天穿校服。因为学生长得很快，自己的衣服买来没啥机会穿，有机会穿时已经穿不下了。而校服却很‘辛苦’，脱了洗，洗了穿，若逢下雨，还要烘干。Why do not we keep balance between them.（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如果我是校长，我要在学校建立队长任期制。队长一定要定期更换，最多连任两年，第三年无论如何不能参加竞选。总统都有任期制，所以队长也要有任期制。让更多的人能参与锻炼，培养leadership（领导力）。”“如果我是校长，我会给老师也建立成长手册，由学生来写评语。这样老师就能更关注学生的感受。”“如果我是校长，我会将分数制改成等级制，A、B、C、D档。90分以上都是A档。因为学生觉得92、95、97没啥本质区别，但妈妈们都会因为几分的差异比来比去，弄得大家老没劲的。”“如果我是校长，我要改革35分钟课时制。上课时间要灵活多样，不要被35分钟框死，有的课可以上60分钟，比如科学实验课，有的课上20分钟就够了。这样一来下课时间也错开了，上厕所也不用排队。”
倾听心愿，推“菜单式”课程
由上海教育学会教育管理专业委员会、上海师范大学小学教育研究所、上海教育报刊总社和黄浦区教育局举办的这个论坛，将聆听学生的声音视为重头戏，不是没有理由的。
“快乐活动日”在全市推广已有时日，武宁路小学校长孙纳新在论坛上回忆这项活动时说，2007年学校建校50周年，请上个世纪50年代至90年代毕业的50位学生回忆母校，结果发现母校留给学生印象的不止是课堂，学校开展的活动对他们的成长产生了深远影响。于是学校听从学生心愿，实施了“菜单式”活动课程，形成了“566.com”即“我乐乐”拓展型课程，多达100多门，丰富的活动给学生丰富的人生经历。她认为，学生的需求，就是办学的追求。以“五彩课程”特色著名的上师大卢湾实验小学，将课程的丰富性、情趣性和成长性作为元素，为学生的发展提供底气，校长虞怡玲强调，校园要成为学生汲取各种营养的乐园。而打虎山路小学校长卞松泉说得直接：办校不能跟风、浮躁，聆听学生的声音，会让我们办学更有品质、智慧和风范。
记者手记 辩证看“需求”
在小学校长年度论坛上引入学生的“心声”，这着实反映出小学教育的“转型”。
教育面向未来，办学扎根科学，效应惠泽学生。从学生成长出发，需求导向非常重要，如此看来，反映学生心声的大实话能获得校长“要更加做大事”的共鸣，很显然是“办学要有学生”的概念和意识所致。世外小学学生的心声，是对美好教师和优秀校长的期望，是一种善良和纯真愿望的自然表达，它传递出的声音很重要，有借鉴的价值。
不过话又要说回来，学生的心声“集合式”，不能要求所有的教师、校长做到所有的一切。老师、校长都是人，不是神仙，如果要把学生的愿望作为他们的实际标准，那也是不切实际的。
显然，辩证看学生的心声和需求，善于从学生话语和愿望中找到做老师、做校长的方位，比一味苛求来得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