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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记得最快乐,是爸爸躲在二楼暗处,和我们玩躲猫猫。至今,睡梦里梦见爸爸在角落里偷笑的样子,我也会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年,我8岁了。
爸爸是小学数学老师。我总笑他,你看你,一点老师的样子也没有哟。连我妈也说,这个家,是有三个孩子:我和妹妹还有爸。爸爸抽烟,又不喜欢打扮,有点懒。他教过我一年,因为数不清楚年轮,他第一次在课堂上打了我和妹妹——那年,我们10岁。
爸爸很聪明。但他说小时候是个坏孩子,仗着爷爷是校长,胡作非为。粮食短缺的年代,偷过鸡摸过狗,剪过电线打过架。那年,我又仗着自己的爸爸是学校老师,也耍了大脾气。我好骄傲——13岁,花季。
他安于现状,这大概是他不多缺点的又一个吧,又或许会是个优点。只是那天,当我拿着作业本回来,看到他握紧笔头,抿嘴沉思,我还只意识到我长大了。长大了,爸爸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会的大人物了——那年,已经15。
风呼呼吹过耳朵,头发轻拍耳垂。迎着初升的太阳,坐在爸爸摩托后背上,和妹妹一路唱到学校。再想起,听不到呼呼风声,可那耳朵痒痒的感觉,让我震颤。最冷的一个早晨,是你叫我帮你系好帽子,我才发现,原来你长了白发。是啊,你40了啊。不小了——18,似患过风伤。
今年你问我,童年还快乐吗。我告诉你,没有人的童年会比我更好。
当我看到四处开花的补习班,深夜奔走在大马路上的家长和孩子。我想,这样的童年会快乐吗。会吧。竞争激烈的社会,已容不下只顾着玩儿的人了吧。那么,在学习中学会快乐,便是当前最紧要的事了。教会孩子们学习更要学会学中玩玩中学一定比死读书好。